牛啤堂位于北京五棵松的新店開張,店內擠滿了歡樂的人群。美味的啤酒和美食,并不是牛啤堂的專利,而這家整合了店主小辮兒十余年心血的世界啤酒瓶博物館,別無他家可以復制。恭喜辮兒爺,從此有了新的職位:世界啤酒瓶博物館館長。
這就隨我與辮兒館長來聊聊吧。
老駱:收集啤酒瓶這事兒從哪年的哪一瓶開始的?來自70多個國家中,有哪些比較冷門的?
小辮兒:就是2004年,當時的那瓶紅海豹(小辮兒的精釀“開光酒”),我還有這款酒不同版本的酒瓶。比較冷門的,像巴勒斯坦,以色列,薩拉熱窩,阿塞拜疆。
老駱:現在你的啤酒瓶庫增長速度如何?
小辮兒:平均下來差不多每天新增兩瓶。像今天就收到三十多個。幾乎每周都能收到快遞來的酒瓶,或者朋友給背回來的。
老駱:看來是“馬仔”遍布全世界。這樣長期的“馬仔”在全世界有多少個?
小辮兒:沒有長期這一說。就是只要他們出去,就會給我背,我們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。并且,這也是相互的一種交換。比如一朋友去了國外,去喝酒的場所,自己不知道如何選擇的話,就會給我發回照片,讓我建議應該喝什么酒。那么我會給出我的建議,并大概講一下為什么推薦你喝這款。那他們也會愿意把酒瓶給我帶回來。
老駱:你之前說過,把收藏的酒瓶轉移到這里建立博物館,最主要是緩解家庭矛盾。能否透露一下,你的太太或者其他家人對此說過什么刻骨銘心的話?
小辮兒:確實是緩解了我全部的家庭矛盾,這下我心里就沒有壓力了,儲存壓力也沒有了。之前我夫人和我經常為這個吵架,然后到了今年,就已經不吵架了。我發現她已經沒興趣跟我吵架了,這件事情是更可怕的。這叫心灰意冷啊!感覺這個家庭馬上就要出事情了。所以我就想,必須要把這個地方(啤酒瓶博物館)給開起來。這也是我的一個小小的夢想,要做一個瓶子博物館,可以向大家展示,全世界七十多個國家,這么多漂亮的啤酒瓶,這么多的啤酒風格,這么多的選擇。
老駱:你自己也去過全世界很多地方背酒瓶子,但你面對的選擇實在太多了,不可能全部背回來。你是怎么取舍的?
小辮兒:首先,我會首選那段時間自己比較喜歡喝的啤酒風格,也會優先考慮那些在設計上對我有幫助的酒標和酒瓶。接下來,對于一個酒廠我有沒有喝過他的酒,也有考量。比如,一家酒廠的酒,其他我基本都喝過了,只剩這一款,那么我會選它。如果這個廠我全沒喝過,那么會選一款在當時比較喜歡的風格。這樣一來,選擇范圍就很小了。還有,在選擇的時候,我是不會局限于當地的。比如我去美國,發現一款來自歐洲的,我夢寐以求的酒,那么也會果斷拿下。
老駱:最多一次自己背過多少瓶子?
小辮兒:我就不說幾個了,最多一次,行李罰款交了470美金,就跟我的飛機票差不多一個價了!
老駱:那么在背酒瓶的過程中,有沒有遇到過其他困難的?
小辮兒:這倒是沒有。我去一個地方,瓶子不是我的目的。而是我去了這個地方,然后發現了什么,再會有選擇地帶回來。不是為了瓶子而去某個地方。還有,對于全世界比較好的酒廠,我對他們的酒瓶設計幾乎是過目不忘。所以我每次出行之前,對酒瓶的收集是胸有成竹的,對酒瓶的選擇我非常自信。我能選出那些最值的。
老駱:既然這里是一個博物館,你把瓶子展示出來,除了解決家庭矛盾,還想對公眾表達一些什么?
小辮兒:這里的酒瓶目前僅做了粗略的分類。接下去,今年一年的時間,我會繼續投入很多精力在上面。目前已經分出了國家和酒廠,首先會把標簽做出來,還會帶一部分介紹,以及參觀指南,告訴顧客哪個區域是什么,怎么去欣賞這個東西,包括收藏者想傳達的信息。主要就是引導你,去感受啤酒世界的博大精深。我們還計劃把一些最經典的啤酒建立檔案,幫助大家更全面地去感受。
老駱:你是怎么做到記住自己已經收過的瓶子,而不重樣的?
小辮兒:我其他的癖好也不多,我在收集酒瓶這件事上是比較花心思的。比如早些年我騎車去西藏,花了8年時間,把所有進出西藏的七條公路都踩了一遍。我胃口也不大,每年騎一條,慢慢累積了8年,就把這事兒完成了(1998年 – 2006年)。這也屬于自行車騎行進藏公路的一種收藏,跟我現在收集啤酒瓶是異曲同工的。
老駱:我對小辮兒長期的熱情與堅持深感折服與敬佩。他收藏的啤酒瓶并無任何商業價值,但對于他,這是精神上的富足,是單純的開店賣酒掙錢所換不來的。辮兒爺還表示,“人無啤不可交”這句口號并非空口說說,他也希望通過酒瓶收集來結實更多的朋友,通過這座啤酒瓶博物館,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人,大家一起為這座博物館貢獻一份自己的熱情。
圖 | 小辮兒
文 | 老駱
編輯| 一只女酒鬼